14. 014（2/2）

“皇帝似乎就是知道老王爷干不出那种不忠不义的事情，所以才一点一点的剥削老王爷手上的权力。”

商砚尘：“李福哥哥，隔墙有耳，慎言。”

“我一条烂命罢了，死不死的无所谓，如今老王爷这样我也不敢给小王爷写信，我怕他征战在外，心绪不定会出什么事情。”李福看着商砚尘，这么多年，树倒猢狲散，别说那些个当官的了，就是沈府的下人这些年都走的差不多了。

李福倒是没有想到，最后能帮衬他们的，是七殿下。

当初他家小王爷从冰冷池水中捞出来的那个小孩。

商砚尘：“非万不得已，别和他说，有什么事情来找我。”

“总是麻烦小殿下……”

李福还没有说完，就被商砚尘给打断了：“不麻烦！”

李福愣了一下，总感觉这几年小殿下变得很不一样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可怜皇子了，眼神中透出来的坚韧总是很让人有安全感：“多亏了殿下。”

“没有他，我当初早就被淹死了，我这条命，就是他的。”

在所有人对他漠视的时候，他在水池里面已经不挣扎了。

是沈胥白将他给救了起来。

沈胥白在他身边没多久。

他却足足的记了他八年。

已经刻在了骨血当中了。

商砚尘说道：“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不用怕麻烦，我不觉得麻烦，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

李福叹了口气，悲哀的点了点头，想当初这句话也是他家小王爷交代他的，只要小殿下找他了，不管什么事情都要给他解决，这些年小殿下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找上来过，倒是他们，一直在麻烦他。

商砚尘摸了摸腰间的那块玉佩，他知道自己现在如履薄冰，稍有不慎，身下就是万丈深渊。

但是即使是万丈深渊，他也要闯。

他要给沈胥白闯出一条活路来。

-

商砚尘回宫的路上，撞见了原夜，他出宫的时候没有让原夜跟着，没想到原夜就在宫门口等他到了现在，商砚尘：“你等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想着能多见你一面呗。”原夜叹了口气，如今他也十五了，他哥总觉得他跟着七殿下无所事事不是个办法，正在想办法把他送到四殿下的府上去。

每每他反抗。

他爹就把他给关起来。

现在连国子监都不让他去了。

原夜看着商砚尘，伸手揽着商砚尘的肩膀，唉声道：“不晚啊，你放心，我是不会背叛你的，我以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狗。”

“？”商砚尘不可思议的看着原夜：“死是你的鬼，让你多读点书。”

“嗨，咱两不都半斤八两嘛，反正都一样啦，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虽然我没有我哥肚子里墨水那么多，但是我能干的事情可多了。”

商砚尘：“扶清宫缺个打扫的丫鬟……”

“好啊好啊，我能干！”

商砚尘本想跟原夜开开玩笑，结果那人立马双眼放光的看着商砚尘，商砚尘一下语塞：“我就和你开个玩笑。”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说了，我等会就收拾东西去你府上当个打扫的丫鬟！”

“我不缺……”

“以后叫我原丫鬟。”

商砚尘看着原夜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好像也能理解他爹和他哥每次把他打到半死的时候是什么心思了，商砚尘说道：“原夜，我不会喜欢你的，我们只是朋友，这种话我和你说很多次了，你可以去追求你的前途，我们依然是朋友的。”

原夜看着商砚尘。

如今商砚尘已经完全长开了。

那张脸，惊世绝艳。

原夜说道：“我也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很喜欢，这辈子都喜欢你。”

商砚尘：“……”

头疼。

看着商砚尘这样子，原夜耸了耸肩，随后笑了起来：“哎呀，你别这么认真嘛，我就随口说说，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去了四殿下的府上，我就能有个好前程吧？四殿下身边可是人才济济，怎么会轮上我呢。”

商砚尘没再说什么。

这么多年，他就原夜这么一个朋友。

等以后他真的成功了，让他前程似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是现在，原夜心思单纯，把他扯进来，什么时候让他丢了命都不知道。

商砚尘最厌恶生离死别。

他珍视的东西就这么点，不想让这些东西都和当初的那只小猫一样。

“报！边关急报！”

商砚尘朝着后面看了过去，只看见一个穿着盔甲的人一脸风尘的从他们面前跑了过去，商砚尘心里漏了一拍。

原夜沉下脸来：“边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