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地下水(2/4)

它本应该是新实验器材的一部分,在部分不需要透明度的地方替代过于易碎的玻璃管,但克拉夫特意外地发现,除了不够软外,这管子居然很适合当引流管使。

这么大的伤口内难免还会有渗血渗液,为了防止积聚,有必要放根管子引导出来。

通常引流管会是橡胶或者什么高分子材料制成的软管,连接负压袋,但条件有限,只能凑活了。

这就显得画风比较奇异,完成缝合的病人脑袋像插了根银吸管的棒球。

最后给病人脑袋缠上几层牢而不紧、松而不垮的包扎,一台波折的手术终于落下帷幕。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这位病人会躺在诊所的独立病房里接受至少半个月的特殊监护。不必计较性价比,他活下来就是最有效益的事。

推出手术室前,克拉夫特最后一次翻开患者眼睑,垂直向下的眼球震颤仍不时出现,他的意识还在永恒的死亡之海边缘游荡,被深层的潮汐拨动着。

“接下来呢?”

“让他安静躺着,别随便乱动,拿个小瓶子接管里流出来的液体,我要知道每天的量。”克拉夫特知道在这能做的事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病人的命运将交到他自己和概率手中。

不得不说医生都是沾点玄学的,毕竟医学远没有穷尽生命的奥秘,临床体验总在“这都能行?”和“这都不行?”之间摇摆不定。

把患者送进病房,他逛了圈剩余还在昏迷的病人,可能只是脑震荡、轻微脑挫裂伤的已经开始苏醒,在陌生的天花板下思考三大哲学问题,要完全缓过来还需要好一会。

而因为颅内血肿较少选择保守治疗的病人,虽然没有恶化,一时也没有好转趋势。

要手里有抗生素就好了。这时就无比怀念和冰棍一个价的抗生素,哪怕不是静注的、是个口服版的都行,那样可以选择更积极的处理方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