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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个提前铺垫好说得过去的理由,哪怕是徐璈甘愿舍弃兵权,刚登上宝座的江遇白也会因为冷落工程,在世人口中有卸磨杀驴之下嫌。

徐璈尽管不是多厚道的人,也没必要逮住对自己掏心挖肺的弟兄,反手就往被天下人不耻的火坑里推。

既要轻松抽身,又要名正言顺。

现在开始铺垫酝酿,时机正好。

齐老打量徐璈半响,生生被气笑了:“你倒是割舍得下。”

“得失本在本心之上,我并不在乎这些。”

徐璈一副温顺的模样,含笑说:“那此事,就有劳您了?”

徐璈在滁州重伤一事人人皆知,紧接着又遇上了江南大洪。

这个节骨眼上一旦传出他旧伤复发的消息,不管是江遇白还是岭南王肯定都会派人前来协助诊治。

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而放眼天下,能把这个面子功夫做到天衣无缝的,有且只有齐老一人。

齐老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些好笑:“知道了,不难。”

“不就是在你的脉象上做手脚吗?这活儿嫣然就能做。”

“不过你这脸色……”

齐老不信邪地伸手在徐璈脸上划了一下,看着徐璈罕见无措的目光,盯着自己微微染白的指腹,微妙地说:“你偷用夏丫头的脂粉了?”

徐璈目光闪烁,看左看右就是不看齐老。

桑枝夏实在是没忍住笑了:“您再多问几句,有人只怕就要当场打地洞钻进去了。”

有些事儿想操办起来,那就是宜早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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