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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相国面露疑惑。

商乐靖道:“殷国皇位上坐着的,不是本宫的哥哥,本宫就算回去,也不过是钳制哥哥的人质。至于虞家人,更是与本宫有些过节,落在他们手里,本宫焉有好果子吃?”

赵相国这才明白。

商乐靖的声音愈发温柔:“赵相国听本宫一言,如今皇子过于年幼,需要相国教导,但朝堂上下都得仰赖赵相国,偏偏郑婕妤又是个不经事的,若熙儿认在本宫名下,本宫定会和赵相国一起,好好教养熙儿。”

赵相国听了这话,心头猛然一颤,抬头只见他们的皇后娘娘梨花带雨,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崇拜和期许。

是个人都有弱点。

赵相国在朝堂叱咤风云,可私底下是个最怜香惜玉之人,更别说这还是皇后娘娘了。

圣上驾崩,国土被侵,固然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但这也意味着,赵相国独揽大权的时候到了。

再加上皇后娘娘的崇敬依赖,更是让赵相国的心仿若掀起惊涛巨浪,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赵相国道:“皇后娘娘若是这么想,那臣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了。”

商乐靖喜极而泣,对赵相国屈膝行礼:“多谢赵相国为我们孤儿寡母着想。”

赵相国道:“兹事体大,臣自己答应了还不算,得群臣一起商议才好。”

商乐靖道:“本宫相信赵相国。”

赵相国顿觉脸热,但他此时虽然心有意动,却不至于在圣上新丧之时,跟皇后娘娘举止不清,当即就要退下。

商乐靖得了他的承诺,便让他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商乐靖递给他一个帕子:“见相国方才来得匆忙,额头都急出了汗,这帕子给相国擦擦汗。”

赵相国见宫殿内只有他们二人,犹豫几息,还是接过帕子,象征性地在额头擦了擦汗,也没有还给商乐靖,而是顺势塞到自己袖子里,默默退了出去。

从凤仪宫出来,坐上马车,赵相国忍不住取出帕子端详,帕子上绣着一朵儿娇艳欲滴的玫瑰,散发着淡淡的暗香。

强烈的愧疚和几分不可言说的暗喜齐齐涌上心头。

送走赵相国后,商乐靖霎时腿软,跌坐在一旁的软榻上。

一摸自己的衣服,发现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方才就是装得再坦然,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

郑婕妤抱着熙儿走了过来,关切问道:“皇后娘娘,赵相国如何说?他可有松口?”

商乐靖抬头看着郑婕妤道:“他答应将熙儿认在我名下了,你放心,赵相国定会扶持熙儿登基。”

郑婕妤大大松了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