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家的感情真复杂（1/1）
蝙蝠侠站在飞机上，他审视一般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养子，沉默了半天，才在迪克和提姆快把鸟毛都啄干净的焦急中主动开口：“羽衣就是那晚和你在一起的男人。”
迪克和提姆瞳孔震惊：？？？布鲁斯！！！你这是在自掘坟墓！！！看看旁边不开心的老管家吧！你这个礼拜的小甜饼没有了！！
“她的能力是什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
“Isthatallyoufu·ckingwanttosaytome”暴躁的低吼打断了蝙蝠侠一声声的质问，“先是达米安，然后是羽衣，难道你就没有任何话想要对我说的吗？一句道歉？一句问候？对，当然没有，因为在你心里，我他妈的已经是个死人了，不应该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蝙蝠侠刚要张嘴说什么，一旁的迪克连忙开口：“我很想你，杰森，我们都很想你。”
“想我？”杰森冷笑了一声，“想着怎么对付我吧。我怎么从小丑手下活下来的，我有没有变成另一个小丑，红头罩在哥谭犯下的错该怎么处置，属于阿卡姆那群疯子还是黑门那群道德败坏的人渣，你们想的是这个吧！”
迪克有些着急了，布鲁斯可能这么想过，但是他和提姆还有阿福绝对没这么想过！
“我们绝对......”
“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羽衣的一切。”
迪克他什么也不想了，他只想打爆布鲁斯的脑袋。
求求他不要开口说话，怎么好好一个布鲁西宝贝就长了一个蝙蝠侠的脑子和嘴，就不能get一下一个想要努力缓解家庭矛盾的大儿子的用心良苦安慰一下受委屈没处哭诉的二儿子嘛！！
杰森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绝对算不上友好的表情，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手上的面罩，挑衅地说：“我他妈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凭什么觉得我他妈会告诉你？老头子，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那个成天被你说no，然后为了不被你赶出去就真的乖乖待在家里的可怜孤儿？”
“你听话的小鸟已经死了，希望你还没有痴呆到忘记是你亲自办理的死亡证明。”
他拿出暗红色的伯莱/塔，指着蝙蝠飞机上站着的哥谭骑士：“想让我开口，可以，我会在你的墓碑前，好好把我是怎么被小丑折磨的那365个日夜仔细讲给你听的。”
他贬低着自己，唾骂着自己，将自己曾经认为是最快乐的时光踩在脚底，将蜂蜜抹在被撕裂的伤口上，再把鲜血淋漓的自己给最亲近人看。
作为同样的“可怜孤儿”，杰森的话引起了迪克的共鸣，也刺痛了他的内心。
还记得他刚在布鲁德海文出道的时候，杰森来找过他。
那个刚被布鲁斯承认能担任罗宾身份而快乐高歌的知更鸟像极了他，他们都认为能被布鲁斯收养，能成为蝙蝠侠的搭档是多么快乐幸福的时光。
他们都是看别人颜色过日子的孩子，他们都是父母双亡后被有钱人领养的孩子，他们很相似，却又不相似。
对于他自己来说，跟布鲁斯生活的日子的确很棒，可他不仅仅只有那一段快乐的日子。而对于杰森来说，他只有那一段时光是称得上是美好的。
所以他不难怀疑杰森在说这段话时，他的内心大概是痛到极点的吧。
而弟弟堪称自虐的行动刺痛了他作为大哥的心。
“冷静点杰森，我知道你失去了女朋友现在很难过，但是布鲁斯只是在担心哥谭。这么多人都还在被冰封着，他们会死的。”迪克试图安抚他。
即便正处在暴躁愤怒悲伤百感交集的不稳定中，杰森还是有理智的，他有注意到羽衣潜意识放过了孩子和妇女，他不会被迪克的偷换概念给蒙骗过去。
再说了——
“他们被冰冻的瞬间，他们就已经死了。”
大概是这样的。
杰森也不确定，毕竟那冰块特别脆，只要冻上，轻轻一敲冰块带里面的东西都会碎成几块，而羽衣也从来没有主动融化冰块，所以他也不能确定里面的人还活着。
蝙蝠侠抿起了嘴，他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
一直注意着他的杰森嗤笑了一声：“这不是也挺好的吗，欺负孕妇的，霸凌孩子的，那些可都是一些人渣，不是谁都能那么好心给哥谭义务销毁垃圾的，不像某个老顽固，把人家的垃圾收拾好还丢回去，过两天垃圾又被丢上街污染环境。”
“注意你的用词。”蝙蝠侠警告道，“他们有罪应该被法律制裁，而不是被肆意断定生死，她不是神。”
杰森气笑了。
行啊，要讨论这个的话，他可就不困了，不仅不困，他还能当加/特林叭叭叭。
“有罪被法律制裁？那你告诉我双面人那样的，猪面人那样的，人偶师那样的，毒藤女那样的小丑那样的又该被怎么处理？他们不也轻飘飘地决定了其他人的生命？他们甚至伤害的是无辜的人！”
他直直地盯着蝙蝠侠的头盔，似乎要透过那个黑头盔看到那背后的男人，声音沙哑：“如果不是羽衣，我已经死了，在阿卡姆深处的密室里被小丑折磨死，死在你都不知道的角落里，尸体扭曲，发臭，长蛆。”
“羽衣也是被人类妄断生死的牺牲品，她死去的时候甚至还比达米安还小，被铁锹，锄头，木棍乱棍打死。”
“就算这样，在刚刚那样脑子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她还是潜意识地放过了很多人。你又该怎么断定她的罪行。”
“那些被解决掉的毒/贩，他们把东西卖给了未成年，毁了他们的未来，断送了他们的性命。你又该怎么断定我的罪行。”
“布鲁斯，你的铁拳的确能治理哥谭，但不能解决一切。”他放下手中的枪，戴上了面罩，深深看了眼布鲁斯，坐上了一旁的摩托，发动了引擎。
“至少，我能发誓在我的管理下，哥谭的地下会安分不少，也不会随便让阿卡姆的疯子们有空子可钻。”
不畏惧冰面造成的打滑，摩托逐渐驶远，在空旷的街道上发出马达的轰鸣。
一直没开口的提姆这会儿小心翼翼地说：“也许我们可以请急冻人来看看这些人还有没有救。”在蝙蝠侠的不赞同目光下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干脆躲在了管家身后。
“迁怒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也可能是因为最近糖分摄入有点多所以血压有点高了吧。”老管家开口了。
蝙蝠侠看着自己的老管家，准确地在他脸上捕捉到了不悦，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罗宾，避开受害者提取样本，迪克，联系戈登隔离冰封区域，注意避开冰层。扎塔娜和渡鸦调查现场魔法痕迹，我回蝙蝠洞调取监控，去弄明白她突然这么做的原因。”
“Gotit。”提姆立马就溜走了。
迪克挠了挠脑袋，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哄好芭芭拉的事，对戈登有点怂：“好吧，我知道了。”
扎塔娜和渡鸦面面相觑，耸了耸肩飞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