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1/2)

吕用之见之前木先生的举动,虽说心中已然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木先生直接跟他提出要人这个要求,属实他也没想到。不过他看了看木先生,此时木先生的表情显得异常坚定,看似是提出个请求与他商量,但吕用之知道,木先生不会允许他不答应。吕用之想明白这点,于是,非常爽快说道:“既然是木先生要的人,贫道又岂有不给的道理,木先生尽管把人提走便是...”

吕用之这么一说,娄赉心中却不乐意了,这徐守光已然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不趁现在弄死他,无异于养虎为患,那么自己接下来将永无安宁之日。于是,娄赉也顾不得其他的,直接上前一步说道:“吕道长,三思啊,这人三番五次破坏我们的好事,是万万不能放走的啊!”

这吕用之又何尝不知道,放走徐守光,他也有暴露的风险,但对面是谁,木先生和北斗七中最强的阿史那,这哪里由得他不答应。于是,吕用之说道:“娄将军放心,这人木先生既然要了去,势必也会很好地将这人给看管住,断然不会让他随意滋事的!”说罢,吕用之还对着娄赉眨了眨眼。

可娄赉一心想的是如何弄死徐守光,全然没看见吕用之给自己使眼色,他接着说:“吕道长!这人是万万不能放走呀!”而后他清了清喉咙,转脸对着木先生拱手说道:“木先生,在下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人是我们长生教抓的,他坏的事也是我长生教的事,于情于理,这人都应该由我长生教处置,您北斗七煞做好自己的事便好了。”

一听娄赉竟然这么跟木先生说话,吕用之不禁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他知道木先生的脾气,这娄赉此刻已然是个死人了。

这吕用之知道,但娄赉并不知道,他仗着这里是长生教的地盘,又开口说道:“木先生,说句不该说的话...”

娄赉话没说完,一根拐棍迅速插入他的嘴巴,从后脑穿了出来。娄赉被这拐棍贯穿,血流不止,浑身肌肉痉挛,抽搐不停,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木先生。

“明知是不该说的话,那就不要说...”木先生一把将拐棍从娄赉口中抽了出来,接着往地上用力一跺,将拐棍上的污血全部甩掉,只留下娄赉的尸体还不断地抽搐着。而后木先生转身看向吕用之,说道:“吕道长,对不住了,老夫我平日里素来喜欢清净,最为受不了聒噪,方才老夫也是一下没忍住,还望吕道长恕罪啊!”

“哎!木先生言重了,武夫就是粗鄙,贫道也受不了他,木先生杀了这厮,反倒是帮了贫道我,谢您还来不及呢,又何罪之有啊...”吕用之慌忙摆手道。

“哦,即使如此,老夫便也心安了...”木先生顿了顿,随后又问道:“那吕道长,这人我便带走了...”

“木先生客气了,请便!”吕用之摊开手掌,做了个请的手势。

木先生点了点头,而后转过头来一把抓住徐守光的胳膊说道:“你,跟我走罢...”

这木先生是阿史那的义父,是长生教的座上宾,徐守光自然不会听他的,更何况这晁千代还在吕用之的手里。他用力一甩胳膊,想把木先生的手甩开,可谁知这木先生看似并不强壮,但手上力气却大得惊人。大手如钳子般死死拽住徐守光的胳膊,没有一丝松脱的迹象。

“快放开我!”徐守光挣扎着,他愤怒地冲木先生吼道,但木先生却充耳不闻,仍旧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

徐守光见自己始终无法挣脱,于是果断从如意袋中调出一枚飞针,对着眼前木先生就掷了过去。徐守光虽受了伤,但速度不慢,飞针飞快射向木先生的脖颈处。只是,这木先生似乎更快一些,他余光瞟见徐守光射出的飞针,左手抬起,两个指头在身前一夹,稳稳将飞针夹在指尖。

徐守光见木先生竟有如此身手,不禁也吃了一惊。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再次从如意袋中调出一枚飞针,便又要射过去。只是木先生又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不等他出手,立马化掌为刀,一个手刀劈在徐守光的脖颈上。这记手刀极快,徐守光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昏死了过去。

等徐守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许多日以后了。徐守光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光着身子,似乎是睡在一个军帐之中,军帐用料很厚,一点都不透光,搞得徐守光也不知道现在是白日里还是夜间。

这时,军帐门口的帘子被掀开,门口照进来一阵耀眼的白光。这白光虽没直接射入徐守光眼中,但徐守光昏迷了太久,一下子无法适应光亮,他连忙抬起手来挡住门口射进来的白光。

“你醒了啊!”一个悦耳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徐守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从大门处进来了一个美丽倩影。徐守光揉了揉眼睛,努力适应着当前的光亮,而后徐守光再朝那人看去,只见这是一位风姿绝代的优雅女子,这女子长得很美,打扮得也十分妖艳,还有几分眼熟。

那女子见徐守光盯着自己瞧了半天,不由掩嘴娇笑道:“哟,小郎君,这多日不见,莫不是你已经把奴家给忘了...”

“陆廉贞!”徐守光总算想起了这女子,正是之前北斗七煞的玉衡星陆廉贞。

“小郎君,你可算是把我想起来了...”陆廉贞说着,眼睛不断在徐守光身上到处瞄。徐守光好奇,也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去,只见自己身上整齐缠着些许白布,却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穿。

“这...”徐守光心中暗骂一声,赶紧一个翻身翻到床的另外一边,紧接着蹲在床后,用床来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徐守光这一举动,倒让陆廉贞咯咯笑出声来,好一阵子后,陆廉贞才忍住笑,戏谑地跟徐守光说道:“别藏了,你昏迷这些日子呀,每日都是老娘我亲自给你换的药!你的那点身子呀,老娘我早就看光了,你还害羞个啥呀...”

徐守光听罢,立马羞得面红耳赤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啥。而就在他正尴尬这时,陆廉贞却将手中的衣服往那床上一丢,而后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衣服给你放床上了,一会你传上,与我去趟大帐,木先生想见你。”

“木先生...”徐守光提到这名字,脖颈后面仍就是隐隐作痛。

“正好,我也有些事正要找他问个清楚。”徐守光小声说道。于是,等陆廉贞出了帐子后,徐守光飞快抓起床上的衣服,胡乱往自己身上一罩,而后便出了军帐。

陆廉贞见徐守光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守光,只见他五官立体,模样俊俏,陆廉贞也不由地呆愣了一下。徐守光方才出来的急,衣领确实没有整理好。陆廉贞自然也发现了,于是她上前一步,将手伸向徐守光的衣领要去帮他做整理。可徐守光却让向了一边。

陆廉贞见状,不禁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装作不经意般将手又放了下去,对着徐守光说:“跟我来吧!”

陆廉贞说罢,便转身扭着跨儿向前走去。她没有生气,因为她自小历经风霜,那些刺耳的闲言碎语,切割着她的心灵,比徐守光下意识的一躲要恶毒千百倍。她深知,女人更需要的是美丽和优雅,而自尊往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徐守光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一个个军帐,很快便来到了巍峨的大帐前。这大帐雄伟壮观,陆廉贞伸手掀起厚重的帘子,便带着徐守光一起进到了这大帐之中。

大帐之中,只见木先生端坐于桌案前,神态自若。桌案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线索,有字迹模糊的密函,有绘着奇异符号的地图,还有看似普通的物件,却暗藏玄机。

阿史那,身披一席银甲站在木先生身后。他一手叉腰,另一只手紧握贪狼枪,枪尖直指苍穹,仿佛能刺破层层云雾,直抵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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