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艰难的生活创业史 第二十一章 泉边昨夜春风起秋仁辛劳遭人妒(1/2)

第二十一章

王宁似乎不再需要奇迹,她催着张秋仁还是趁早把村后的那片沙地承包到手,她需要脚踏实地得过日子。村后路北的这片沙地,隔着沭河还属河东区的管辖,在远年是该村的姑娘嫁到沭河西岸的那个村,娘家日子过得颇丰,将最初的几亩的沙地送给女儿家,以便捡个柴草做饭,几十年后便成了不下百亩的河滩地。

靠近村的主路,管理很方便,有人嫌二百元一亩太贵,张秋仁算了一笔账,如果因多花了二十元钱就不划算,那一百八也无怪乎就多赚钱,二十元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消耗。

张秋仁决定承包这片沙地,但得找中间人,于是他找了本村的张如付。因张如付和这片地主有老亲关系,张秋仁向他打了招呼。

阿菊望着和阿泉在外滩的那张合影,夜很深了便给阿泉写情书,她在为自己的梦做铺垫。

蕊含露欲滴玲意,

泉边昨夜春风起。

落珠无意凤起巢,

锦书未投私下塞。

凤玲起舞双飞翼,

谁有灵犀与谁通。

阿泉收到阿菊的书信,也在为爱努力着,将写好的回信折叠好便入梦乡。

私人诊所不允许开了,阿泉又回到乡卫生院,每天又和阿莲、小雪她们打交道。日趋成熟的爱在他们内心深处成长着,一些细微的行动都会引起彼此的关注,小雪没差一步就要说出来我们同居吧。还是阿莲行动敏捷,借阿泉的钥匙到他单身宿舍午休,待阿泉回宿舍去取东西,当阿泉推门进了那个小院时,阿泉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他看见阿莲在洗澡,他急忙将门闩上,他们……

爱归于谁,要看谁占了先机。自此阿泉在守他的责任,将给阿菊写好的信收了起来。小雪不知发生的一切,仍然献着她的殷勤,但是阿泉开始警惕了,他和阿莲暧昧着。

既然落下了种,就要守自己田,终于在这个秋天,就是是在那个他们初涉爱河的卫生院宿舍里他们举行了结婚仪式。

张如付终于为张秋仁跑成了那片沙地的承包优先权,张秋仁让小饭馆送几个菜到张如付家,自己又带了箱酒为此庆祝。酒间地主邢无德说张秋思还想包这片地,他要有你这么痛快,这地就给他了。那人太惺惺,贵贱不卖给他。听说要卖给你,他死活要我让给他,起初还嫌贵,这也不讲价了,再贵也不给他。就这样张秋仁和邢无德构成了土地流转租赁关系,找了个会计写了书面合同,一式两份,形成合法流转。

在交钱的前一天,王宁顺利生下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张秋仁为儿子取名童昕,卖地的邢无德赞誉说张秋仁又添人口又添地,好兆头。

张秋仁在地里种栗树,张一牛的父亲张秋思说这地根本就不值二百块钱,张秋仁说:“你觉得值就值,你觉得不值它就不值。”

栗园的春,让你徜徉于温暖的怀抱,资金、体力的投入都在这栗园里。张秋仁和王宁锲而不舍,不抱怨,不提苦,其乐融融。三岁的童瑶,活泼可爱,在栗树下的沙地上自娱自乐,春耕秋收夏锄草,忙让他们学会了生活。

孩子给他们增加了生活的乐趣,童瑶端了一小盆水放在门口,一手抓了双她穿过的拖鞋,一手拿了只鞋刷,边走边说也不知我弟弟爱穿不?王宁和秋仁都笑了,孩子是天真的,她弟弟还抱在怀呢!

张秋仁坐在地头,看着茁壮的树苗,绿油油的间作花生,他感到自豪,曾经的荒滩,他和王宁没有白白地付出,他看到的是希望,虽然过日子王宁有些算计,他慢慢地在改变自己,在改变自己的同时他也在改变着王宁。农闲时他仍做着柳编生意,女儿、儿子长得活泼可爱。

秋收的一个下午,张秋仁收拾着满院堆放的花生,徐贵庸坐在他门前说有点地多好,茹月还要回娘家包点地种花生。就这一句,又使张秋仁怜香惜玉了,他是多么想送点花生给茹月,好象这日子不是和王宁过的。但他已经不再奢望从徐贵庸那里得到茹月的消息,因为他们把爱看小了,徐贵庸走后,何知秋仁看王宁都是茹月了,他相信茹月会幸福的,他默默地为她祝福,为她祈祷。

在灯下,张秋仁翻阅着那本毕业留言册,王宁过来说别看了,谁写的你都不知道。那一夜张秋仁终于告诉了王宁那个留言未留名的女孩就是茹月。秋仁并告诉王宁他会好好爱她,但必须给他思想空间。出乎意料,王宁说:“谁没个初恋,你要好好保存它。”秋仁说:“我不但要好好保存她,她给了我一个奋斗的历程,我要为她努力。”王宁说:“你这没良心的,我为你生儿育女,洗衣、做饭,你要为她努力,你怎么想的?”秋仁见王宁生气了,语重心长地说:“亲爱的,别误会,我是说要为她这十二个字而努力,你知道么,她一直在激励着我。”王宁说:“难道我没她好?”秋仁说:“老婆,不要这样无知好不好,你要真爱我,就让我有独立思考的空间。我要是偷偷地想,即压抑了我,又亏了你。”王宁娇滴滴地说:“那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张秋仁说:“你想远了,我们只不过是抓住了青春的记忆。我是一个信守诺言的人,那不是个人生奋斗的目标么?人生只要有了方向,才有动力向前,我将带你领略我们精彩的人生。”王宁幸福地依偎在秋仁身边,两个孩子熟睡得正香,这时王宁吻了秋仁一下说:“亲爱的,我们睡吧。”秋仁握着王宁的手说:“你先睡,我再看会书。”王宁说:“明天还要起花生,我想让你休息好。”张秋仁看着漂亮的妻子点了点头,夜很短,幸福很长。

张秋仁和王宁做着自己的梦,数算着梦实现的那一天,算计着这片杨树林到期的收入,小两口总是带着希望进入梦乡。

有一天,有人彻底将他们的梦打破,三四月交替的春是由嫩黄变嫩绿的春,张秋仁被人从睡梦中叫醒,大门敲得紧,王宁说谁叫门叫的这么急,准有事,敞开门,族家大叔告诉张秋仁后面路边的杨树,被人拦腰砍了,他急忙问大叔砍的什么样,大叔说还剩几棵了。晴天霹雳,艳阳照在高头,那可是近二百棵三年龄的半成材树,十五年,能有不菲的收入,那可是几年的心血,张秋仁真的无法接受,心跳得似乎要蹦出来,四肢酸软,但他还是强打精神去看那惨不忍睹的一幕。一行行拦腰被砍断的杨树,横七竖八地有倒下的,有半倒的,还有坚强地等着主人的忠实者,嫩绿的叶子还在微笑着,它们不会知道瞬间将是它们的归期,还有那滋滋不停地向外流淌的血一般的生命之水染红了被剥了皮的嫩肉。能让你想到这不仅是一场财产蓄意破坏,那简直就是一场战争。心疼、气愤又无奈,张秋仁一句话也没说,王宁气得破骂一顿,这是谁家丧尽天良。

张秋仁是个非常克制的人,他能使自己冷静下来考虑问题。

还是前年在乡统筹一人二百一十元修乡公路征收中,张秋仁的父亲是小组长,负责本组代征收任务,配一会计记账,开单征收当时的三提五统。

三提五统很快就结束了,特困户、钉字户留下了尾子,乡政府一次次催收。

某天,政府又来人收尾子,在张一牛的三叔张不正家遇到此事:张不正一口咬定钱已交给村里,工作人员让他说明钱交给谁了,让谁来证明一下。满以为这一侥幸能逃过三提五统征收,他走进了张秋仁的老家。

张不正:“二叔,找你有点事。”

秋仁父:“啥事?”

张不正:“你到村委给我作个证,就说三提五统我交了。”

秋仁父:“交给谁了?”

张不正:“交给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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