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反了天了(3/4)

陈矩想了想,随后说道:“陛下,给马堂一万个胆子,他岂敢扣下外藩夷人进献给陛下的礼物?实情是这样的……”

去年冬,利玛窦就已经到过京城。

那时候的事与马堂也没什么关系,而是王弘诲作为帮助利玛窦入京的人,介绍了一个相识太监帮利玛窦联系皇帝。

那太监对那些礼物却兴趣不大,反而想向这西洋夷人学什么点金术。

而后则是王弘诲上了一道疏,那太监知道皇帝震怒,就不敢说话了。

利玛窦回去时,倒是确实因为运河结冰而困在了山东临清。

那里,有着天下闻名的临清钞关。而马堂这个天津税监,就是在那里为朱翊钧敛财。

开春后,利玛窦只带了两人回南京,眼下他那些礼物确实仍旧在临清。

“王弘诲?”

朱翊钧的心里不爽起来,看了看身旁的郑梦境,只见她一脸疑惑,毫不知情的模样。

“正是。”陈矩立刻在雨中磕了磕头,“如今一看,那奴婢也是不守规矩,私自结交外臣,奴婢回去后立着拿办。”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

尽管陈矩立刻这么给出了处置意见,朱翊钧的怒火还是被这个名字重新勾了起来,想起王弘诲上的那道疏。

这么多年,不知多少重臣、小官骂过朱翊钧了。

当年那道《酒色财气疏》,朱翊钧生生忍到腊月过完,正月初一才把申时行等人喊来叫屈。

而王弘诲这个南京礼部尚书去年底不辞劳苦跑来京城,说是亲自跑来请辞,更主要的目的倒是为了递他那道疏。

因病请辞还折腾什么?有病还要以身疾喻朝政?

王弘诲有相熟太监,勾通内外,助外藩夷人献礼媚上,又充什么忠君为国的良臣?

什么“天府有如山之积而海内嗷嗷思乱”,什么“臣虽不知医,而所言者皆医国医民,苦口良药,愿陛下常试之”!

天下之病就是这些目无皇尊、严于律天子而宽于律己身的臣工!

“那就打杀了!”朱翊钧寒声断了生死,而后再问,“王安那厮呢?差使办完了?”

陈矩心中叫苦,哪知道皇帝突然又会提起那个西洋夷人,顺带因为王弘诲怒火高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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