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来到哥谭的第24天（1/2）

再次睁开眼睛，萝丝玛丽揉了揉眼睛，她想起了一部分事情——

堕落的女王和历代的女王们、被枯萎气息席卷的精灵之森、哭泣的雾之女王、以及亲手杀死她的她。

那是一段漫长的回忆，生命之树为了感谢她而馈赠于她的存在印记。

萝丝玛丽看着已经缀上“繁星”的夜空，看着躺在枝丫间安稳睡眠的精灵，轻声呼唤着：“XD-22”

『我在，萝丝。』

“精灵和人类之间的仇恨不会继续延续，人类却会对精灵产生敌意，我想让她过上属于内尔文的生活。”

『你想要找上那些对变种人和超能力者以及非人类有威胁的人？』

她点点头：“我想要和平的生活。”

这样她重视的人就不会再陷入悲剧中。

『......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欲无求。人类是贪婪的，是有野心的，他们会嫉妒会愤怒，只要人有七情六欲，那么就会引发战争和仇恨。』

『你看女神创造的大陆，从未和平过。』

『就像正邪永远是对立存在的，加害者和受害者也永远存在。反抗不会停止，革/命不会停歇，正因为这样，人类才会进步，世界才会发展。天平需要保持平衡，萝丝。』

倒映着夜空的蓝色眼睛变得忧郁，她有些不开心。

1789顿了顿，补了一句：『如果你担心他们被伤害，你可以保护他们，你有这个实力，我也会帮助你的，我们是家人，萝丝，家人，就是要保护彼此的。』

“家人......”萝丝看着夜空，端详着她熟悉的几颗星，虽然光芒并不如另一颗星璀璨，却也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已经熟悉的管家爷爷，父亲，大哥，二哥，三哥，素未谋面的姐姐，婶婶，姑姑，无人知晓的秘藏之子弟弟

还有内尔文......和XD-22

他们是家人。

『为了守护才化作利刃，这是你选择成为刀锋，放弃更有天赋的舞灵和萨满的理由。』

“因为是家人，所以你一直陪着我？”似乎是她一直不曾问出口的疑惑。

1789沉思了一会儿，才回答：『不完全是，我答应过柯梅里纳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地背负着拯救大陆的。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后，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孤独地被时间抛弃。』

孤独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被全世界独立在外，一个人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没有能求助的对象，没有能依靠的对象，孤立无援，绝望又无助，那是她变成萝丝的捆绑伙伴之前，临死前的体验。

穿越时间来到过去的XD系列，几乎都是被这样的感情所摧毁，尤其是XD-07，她不想死，所以才......算了不提了。

柯梅里纳，XD-26，她在调查途中和它残留的数据有过交流，她和他们不一样，天真烂漫，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抱有着善良。

她在通过试炼之后恳求它：「她很孤独，请不要让她一个人面对拯救大陆的重担，请陪伴她一起迎接命运。」

真是的，要不是不知道她没有预卜先知的能力，它也几乎要信柯梅里纳也是先知候选人之一了。

终端投影出它的模样，和柯梅里纳一模一样的外貌，宽大可爱的帽子，黄色的披风，小眼镜，它也不曾改变过自己：『人类会生老病死，但是我会永远地陪着你，萝丝，时间无法分开我们，死亡也无法分开我们。』

犹如爱人间深情的告白，在其背后，是最残酷的现实，最牢固的羁绊和最为寂寞的永恒。

萝丝玛丽的眼底安安静静，如一潭死水，紧紧握住的双手给她带来了一丝慰藉。

1789从来就不知道，她有时候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诺言一个许诺，而是一个可以让她放下一切的怀抱。

而曾经给过她这样怀抱的男人已经死了，死在了同类的子弹之下。

一件带着余温的外套披在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萝丝小姐，夜深露重小心着凉。”阿尔弗雷德看向那个不曾见过面的投影，颔首，“XD-22小姐。”

萝丝玛丽抬头看着阿福问出了一模一样的问题，她想要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的确，纷争不会停止，仇恨无法根除，但这就是超级英雄们和义警们正在做的，我们都想要和平的世界，不希望亲朋好友死去，不希望社会秩序被破坏。

消灭仇恨的来源或许会带来一时的和平，但杀戮永远不会带来真正的和平。”

阿尔弗雷德看着样貌年幼的女孩儿：“想听一个故事吗？关于一个失去父母的孩子最后选择放下仇恨的故事。”

萝丝玛丽点点头。

“很多年前......”阿尔弗雷德看着夜空缓缓道来。

一个孩子，在父母的陪同下去看电影，因为电影无聊，半当中离开了剧院，却没想到他们走在小巷里会经历持枪抢劫。

他将十几年的少年光阴用来游历世界各地，拜访东西方顶级或传说中的格斗大师，学习各流派格斗术，而后返回故乡。

他本想亲手杀死那个害死他父母的人，却最后选择了让法律制裁他，也因此见到了隐藏在故乡的罪恶。

他开始下定决心，亲手铲除罪恶，并发誓不让其他人遭受到与他同样的悲剧。

为此他必须改变他的故乡。

于是他开始利用强大的财力制造了各种高科技装备，隐藏起自己的真实面目，出没在黑暗之中，化身恐惧本身震慑着一众罪犯。

1789：你干脆直接报布鲁斯·韦恩的社保号码算了。

萝丝玛丽重新看向那颗属于她养父的星星，没接话。

为了守护，所以化身恐惧，以铁拳制裁罪恶

为了守护，所以化身刀锋，以双手引导明星

闭上了凝视深夜的眼睛，她想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光滑的膝盖跪在柔软的草地上，草尖上的夜露打湿她的裙摆。

纤细的手指交叉合十，放在唇边：

“

祈愿慈悲的光芒满溢

希望这首诗，能传递到你的耳朵

希望这首诗，能传递到你的心灵

即使被无数的刀刃攻击

被无数的恐怖惊栗

被无数的苦难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