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可我表舅是个大财主,有钱有势,天天摆着张臭脸,喜欢上我表舅妈,那可真是爱到骨子里去了。我表舅妈长得那个水灵,招蜂引蝶的。我表舅又是个嘴笨的,天天不得要领,经常把我表舅妈弄得跟个泪人似的,哭得肝肠寸断啊,两人分分合合,就没个安生地。”

傅羿安一愣,斜了他一眼,“然后呢?”

“我表舅听了高人的劝告,就慢慢改变了性子,多站表舅妈的角度看问题,嘿别说,两人后来腻歪得都没眼看!”

“就是要设身处地?”

“那是!第一、态度要好,好好说话,不能凶,多哄。第二、如果女人态度转变很大,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得把根源解决了才行。”

傅羿安半眯着眼眸,“你说的法子若是可行,我就赏你一百两金子;若是不行,就让你表舅亲自给我传授经验!”

程丰目瞪口呆,“爷,你当我没说,行不啊!”关键是他根本没有表舅啊!

傅羿安忽地转身,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林婠婠的房间。

林婠婠躺在床榻上,难过了很久,锦被上沾满了泪痕,忽地又看到了一双阴恻恻的眼眸,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你不是想取悦我吗?我告诉你个法子,你给我做顿饭,亲手做,四菜一汤,我就原谅你!沈时鸢的事,我帮你搞定!”傅羿安坐在床头,那架势就像是他已做出了巨大的让步。

林婠婠瞬间懵了,“你确定要吃我做的东西?”

“怎么谢长宴吃的,我吃不得?”

“可我做得很难吃啊!到时候,我怕你不敢吃啊。”林婠婠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傅羿安怎么被谢长宴给忽悠了,他就不怕被带到沟里去吗。

傅羿安下巴微扬,“他都敢吃,我有什么不敢!”

“行!还有什么条件?”

傅羿安冷笑一声,“你倒是挺有觉悟,我问你,你给我老实回答,你嫌我脏,是什么意思?不说,也休想我为你办事!”

林婠婠脸色陡地一红,可让她说出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幼稚想法,还不如杀了她。

她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在这个世道,有这种念头就已算得上背经离道了!

“你的身上有脂粉的味道!”林婠婠眸光一转,随口胡诌了一口答案。

苏灵音是他的妾室,他们不该有肌肤之吗?

她又有什么权利置喙。

傅羿安下意识嗅了嗅周身,“胡说,哪有!”

一阵困意袭卷而来,林婠婠打了个哈欠,只觉得眼皮沉重,很快就睡了过去。

直到发觉她的呼吸渐渐转匀,傅羿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愤愤道,“笨蛋!”。

说罢,他才轻手轻脚地关好房门溜了出去。

......

林婠婠以为沈时鸢的事进入了僵局,没想到两日后,竟迎来了一次转机。

从边境来了将近二十多位苦主,都是状告傅行贲的。

那许多年都不曾响起的登闻鼓,骤然敲响。

一时间,满朝震惊,也敲开了傅家二房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