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争锋(1/2)

张贺年和蒋来一搭没一搭聊着,他们聊的内容秦棠不懂,也也无意听,秦棠这才得知蒋来的职业是安保员,之前出任务去了,昨天才回的北城。

他们也聊到了商场那个事件,那案子恰好是蒋来的师傅负责办理,蒋来回来就听说了,闹得很大,舆论一直在关注,现在案子还在办理,一般情况下,要等热度过去才会对外公开,而且事关重大,都惊动上边了。

蒋来得知秦棠当时也在事发现场,看向秦棠,说:“秦小姐,那你没事吧?”

秦棠摇头,“没事。”

蒋来,“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能躲多远就多多远,在安全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报警,千万别自己去涉险。”

“嗯。”她点点头,不太饿,就只喝汤。

菜都上齐了,张贺年点的都是秦棠喜欢吃的,看她不夹菜就喝汤,张贺年拿筷子往她碗里夹菜,他还说:“别浪费,都吃完。”

秦棠:“……”

下午吃了那么多烤红薯,现在根本不饿,吃不下。

她瞥了碗里垒成的小山堆,筷子拨了拨,她忍不住轻声说:“不要再给我夹菜了,我吃不下。”

张贺年温声说,“多吃点,你太瘦了。”

秦棠护着碗,往旁边挪了挪,免得他又往她碗里夹菜。

张贺年被她的小动作逗笑,嘴角弯了弯。

坐在对面的蒋来也看见了这一幕,眉头微不可查皱了一下,没有声张,假装察觉异样。

蒋来突然说:“对了,陈湛被放出来了。”

提到陈湛的名字,张贺年脸色还是一样,没有什么波动,但拿杯子的手倒是一顿,“什么时候?”

“上个月,去了一趟港城,前几天回了北城。”

秦棠听他们的聊天,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她喝完汤,站起身说:“我去下洗手间,你们聊。”

说完着着急急出去了。

蒋来笑了声:“秦小姐好像很怕的样子?”

“她一向胆子小。”但嘴硬,心肠也硬,也就看起来胆小而已。张贺年心里嘀咕着。

“陈湛其实收敛了不少,他外公已经去世了,港城那边势力被瓜分干净,留给他的没多少,他回来北城多半是想东山再起,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很难再掀起什么风波。”蒋来顿了顿,“不过我比较担心你,他肯定会来找你麻烦。”

张贺年坐直了身,脸色严肃紧绷,“我倒是等着他来。”

“我担心的是陈湛丧心病狂会报复你身边人。”

……

秦棠故意在洗手间磨磨蹭蹭,主要不敢回去听他们聊的东西,她总觉得他们聊的东西不是她能听的,刚刚已经听到一个名字,好像哪里听到过,挺耳熟的,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回到包间,张贺年和蒋来没再聊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却很怪,蒋来临时接到电话有事要走了,他准备走,却又突然跟秦棠说:“谢谢你,秦小姐。”

秦棠纳闷着,谢她什么?

蒋来又说:“我妹妹上次找你麻烦,实在抱歉,作为哥哥失责,谢谢秦小姐不计较。”

“也没什么事,不用放心上。”秦棠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虽然她已经不喜欢蒋楚了,只要不再来招惹她就行。

蒋来看着秦棠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很快就走了。

张贺年在一旁没有说话,他似乎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秦棠看张贺年严肃的模样,也不敢说话,乖乖坐着。

还是等张贺年开口问她吃饱没有,她才点点头,说吃饱了。

事实上也没吃多少。

张贺年:“晚上不会饿?”

“不会。”

“胃口这么小?”

“恩。”

“这么好养。”

秦棠没有应他,他的嘴里总能说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

吃饭的地方离景苑有些距离,开车都要半个小时,张贺年去取车,秦棠在路边等,风有点大,晚上温度更低,风雪交杂,她裹紧帽子,等了会张贺年的车子过来了。

上了车暖和多了,张贺年还递过来一个暖水袋,说:“暖暖。”

秦棠接过:“谢谢。”

张贺年伸手剥开她的帽子,抖了抖积雪,手指滑过她的脖子,她抖了下,往后旁边挪了挪,不想和他有肢体碰触,却又避不开,车里就这点位置。

“谢谢,好了。”

张贺年没说什么,淡淡扫了她一眼。

张贺年刚想启动车子,突然有几辆车从身后方向过来截住去路,车声轰鸣,秦棠听到动静看到好几辆跑车出现,他们车子被团团围住,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张贺年,仪表盘的灯光映在张贺年脸上,愈发衬得侧脸线条冷硬严肃。

“怎么了……”

张贺年慢悠悠抽出一根烟含在唇边,冷淡道:“你把帽子戴上。”

秦棠:“……”

“等会发生什么事都别下车,也别发出声音。”

秦棠很懵,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那几辆车下来不少人,虎视眈眈盯着,秦棠乖乖戴上帽子,觉察到情况不对,再看张贺年打开车门下了车,秦棠没由来的心慌,着急出声:“小舅……”

“说了,别出声。”张贺年扫她一眼,“出什么事都别下来,不用报警。”

“你……”

“他们找我的。”

张贺年想到会被找上来,没想到刚和蒋来提到,这人就来了,来得挺快。

秦棠看着张贺年下了车,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她看着张贺年走过去,那帮人也围了上来,隐隐约约有动手的意思,秦棠拿出手机准备随时报警,即便张贺年说不用报警,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

张贺年来到一辆车前,旁边的人虎视眈眈盯着,凶神恶煞的,张贺年没把边上那些个小跟班放眼里,他敲了敲车窗,车窗落下,一个男人坐在车里,面色阴沉狠厉,皮肤病态白,扯了扯嘴角,看向张贺年,“好久不见,贺年哥。”

张贺年弯下腰,单手插兜里,嗤笑了声:“没死在港城?还能回来?”

“就这么想我死?我死了谁找你麻烦,你的人生不会失去不少乐趣?”男人正是陈湛,眉眼阴沉,“你消息还挺快,我回港城的事你都知道了?”

张贺年吊儿郎当的,冷冷道,“你不是活着出来要找我清算么?我这不是等着。”

陈湛抽的是雪茄,他扫了一眼张贺年抽的烟,还是老样子,“真不愧是你啊张贺年,托你的福,我在里面吃好喝好,活下去的意义就是和你玩。”

陈湛又看他抽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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