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3）

又是一顿丰盛的早饭，子夏已经习惯一介女流的花大夫饭量和他一样大。两人安静吃完早饭，徒步去长安。

去长安的路不太远，一回生二回熟，子夏甚至能绕开那些小树林，免得又碰上一两个好战分子，搓着手说来大侠你我切磋一二。

子夏是挺想来几把的，可惜上回急着典当家产，这次又是和花见来。他只能把心思按下，跟着花见走过长桥，去成衣铺。

这些年大唐风气开发，不少弟子爱好奇装异服，成衣铺的生意不错。划重点，女装的。

像子夏这类男子，成衣铺和过去没什么不同。

成男外观，呵……

老板娘见有客，立刻精神抖擞出来迎接，一张巧嘴把花见和子夏夸了个遍，“两人真是神仙眷侣……”

花见打断她的话，言简意赅，“他买衣服，要素净的。”

没捉重点两人不是一对的。

老板娘也不管，拉着子夏介绍店里的衣服，子夏不习惯这样的热情，被老板娘推进换衣间，手上又塞了间长袍。

雪青色衣料上绣着云纹，摸上去就知是好料子。

子夏反手又去摸身上的长袍，转手把衣服脱了。

无他，子夏身上这套料子更好。

没过一会子夏走出来，老板娘眼光不错，这套长袍极配。下摆的白鹤让花见想起第一次见到子夏。

这道士就跟九天白鹤一样，高洁出尘，立于他面前。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老板娘的嘴还在吹捧，子夏似乎不太习惯这类常服，脸上拘束，花见倒是很满意。他看子夏高束的马尾，念头一转，想起前几日的道冠，心里隐约有几分可惜。

道士还是穿道袍好看。

男人买衣服从来都是快。转眼功夫两人已经站在成衣铺外，老板娘热情喊着下次再来。

子夏抱着换下的包裹跟在花见后面，才几日他已经成了小白脸，混吃混喝，穿花大夫的衣服，还用人家姑娘的钱。

“花大夫，钱的事。”

“不必。”花见回答得很痛快，这钱本来就不是他出的，干嘛要还。

两人之间的沉默很快被一个声音打破，茶楼上头丢下一块金元宝，有人冲子夏喊。

“那边的道长，且留步。”

来自西湖边上的君子携着他的金银玉石落在子夏面前，“我们又见面了。”

子夏后退一步，他认得这人，花见说卖剑需得找有钱的藏剑弟子，恰好怜光就是这样一位藏剑弟子。

他不仅有钱，还愿意买子夏的佩剑。今日忽然拦下子夏，也是这个原因。

“上回你说考虑，这次考虑得怎么样？”

大约是花见在身边，怜光说得很隐晦，非常照顾子夏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