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2）

“那以前所谓的时之政府，你还记得多少？可以和我说说吗？”春辰看着山姥切紧接着问道“就算是一点点也没关系，请告诉我。”

“……时之政府并不是属于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时间段，是为了维护人类历史而存在的，我们刀剑男子最初就是因为和政府前签下契约而显形的。”山姥切捧着杯子抿了一口，很淡的茶，但是很香。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怎么和时之政府联络？”春辰看着眼前的本丸，古老的建筑风格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很高端的科技可以让他们传送空间和时间啊。

“利用中庭的传送终端就可以了。”

“那你们现在可以联络上政府吗？为什么不找政府来解救你们？第一契约人不是政府吗？”春辰的手指敲打着见键盘将山姥切所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既然山姥切说的是它们最初是和时之政府签下契约的话那么这个建筑物原本的主人也就是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相当于是监督员之类的角色？

“最初的签约的是政府没错，但是我们之后会陷入沉睡，等待着审神者将我们唤醒。”药研接着说道“关于审神者的挑选是怎么回事来着？我记得山姥切你是政府最初安排的五刃之一吧？”

“审神者的挑选？那是什么？最初的五刃？”

“审神者……审神者是拥有将刀剑化为人形的能力的灵者，由时之政府所召集并派往不同的时代守护历史。”山姥切垂着眼说道“所谓最初的五刃是有政府挑选出来帮助审神者熟悉环境，掌握情况的最初刀剑男子，审神者可以从五刃中任选其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开局小精灵呢。”春辰点了点头，这么说他就知道了，所谓的审神者大概就是政府自己也不像维持这么多刀剑男子，毕竟灵力在那边，签下契约之后在审核一部分高强灵力的拥有者，由他供应管理，那这么多刀剑男子有了负责人出了什么事情也就方便管理了。

“开局小精灵？”药研和山姥切听的不是很懂。

“就是怎么说呢，就是在进入一个陌生环境的时候，会有一个无条件站在你身边帮助你的角色，就像是小精灵一样可爱可靠。”春辰随口胡掐了一段。

不过这也就在游戏里面了，现在这种开局送的小精灵最初很好用，指不定到了后面会反水。

这就看制作组有没有恶意了。

春辰和药研、山姥切聊的还算轻松，毕竟说来说去关于政府的也就那么一些，更细节的东西因为记忆的模糊也聊不出什么，自然也不会踩什么雷，聊完之后春辰被山姥切、药研他们带着拜访了一下本丸的其他刀剑。

“这位就是三日月吗？”春辰看着在廊下捧着茶杯的三日月的侧颜，只觉得他不愧其名，果然容颜胜过日月。

三日月穿着深蓝色的狩衣，藏蓝色的鬓发轻垂在脸颊侧，金色的发饰装点在发间，绝美的容颜甚至让春辰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三日月最漂亮的部分无疑是他的双眼。

那特殊的瞳孔颜色让人沉沦，眼底的新月更是让他仿佛有了一种神性。

“哈哈哈，春辰先生在找我吗？”三日月笑着放下了杯子转过头说道。

“只是想和本丸的大家打了个招呼。”春辰坐在了三日月的身边，单手撑着走廊的边缘，凑近了三日月不少“不愧是最美的刀呢。”

“这还真的是谬赞了。”三日月微垂着眼帘，声音也让人感觉到很舒服“说起来我还没有向春辰先生道谢过，如果没有春辰先生，我们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恢复人身，万分感谢。”

“唔，你的意思是……你们还是刀的时候其实是有意识的？”春辰这么问着看向了身后的山姥切和药研，在得到他们肯定的点头后，春辰庆幸自己没做什么事情，不然肯定被记恨上了。

“原来如此，付丧神在化身之后意识就会保留吗？”春辰没有带笔记本电脑，只是带了一个手写的本子和一只圆珠笔。

“这个很不错的发现呢……”

“春辰先生是民俗学者？”三日月看着春辰的笔记本上还画过本丸的大致地图，微笑着接着问到。

“嗯，对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好奇的那种。”春辰点了点头将自己要写的东西记录好。

“哈哈哈，保持好奇才能进步呢。”三日月笑着看向了院子的深处。

破败的院子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收拾现在看起来也好多了。

“进步就算了，只是满足我的猎奇心理而已。”春辰这么说着看向了三日月“三日月先生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哈哈哈，我不怎么擅长记住过去的事情呢，可能年纪大了的缘故吧。”三日月说着看向了身边的春辰“抱歉，春辰先生。”

“不不不，毕竟你们睡了那么久现在刚刚起来没有反应过来也是正常的。”春辰看三日月也记不起来什么样子叹了口气“以后要是想起了什么随时来找我哦。”

“是，我了解了。”三日月对着春辰微微颔首。

绕了一圈，春辰发现这里的有名的刀剑也不少，比如说宗三左文字之类的……

这么下来他对于以前的审神者是怎么样的人越来越好奇了。

“那个装置在什么地方？”在傍晚时分，春辰收集资料的差不多了随口问了一句。

“就在那里。”药研指了指中庭最中央的的石台。

“嗯？我可以去看看嘛？”春辰感觉到手机里传来了震动。

【任务路线更新：联系上政府（进度0％）】

春辰看了一眼将手机放回到了口袋里。

现在游戏更新了第二条路，联系政府回收这个本丸？那就相当于是出逃或者是度化之类的选择了。

逃出去肯定没那么容易了的，他们既然之前有意识却没办法自由行动，现在得到了一个可以让他们活动的‘电池’，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走的，那么联系上政府就是一条比较稳妥的路线。

这么想着，春辰已经来到了石盘面前，石台上是一个造型精致的石盘，雕刻着星座和不同的方向还有许多看不懂的文字符号，下方则是可以操作选择的按钮，显示器上还有年代和坐标之类的。

春辰用手扣了一下石盘边缘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操作的地方，但很快春辰发现了可以拆卸的入口。

他从车里找到了一个便携工具箱回到了石台边上，但是他并没有这个东西的操作书。

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虽然说是对这种机械方面还是挺精通的，但这种东西……

春辰将零件拆开后同时在一侧铺开了干净的防水布，将零件除尘之后，同时没做一步拍下照片防止待会儿装不回去。

不过这个东西是春辰接触过的最复杂的东西了呢。

“哎咻……这样这边，在这边弄一下。”春辰戴着绝缘手套看着里面的设备，有些东西春辰还能叫得上来，里面的数据线也没怎么老化，应该只要清理一下的就可以了。

话说回来，这个仪器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没有锈迹的？

算了反正付丧神都出现了，这个游戏有点奇怪的地方也不奇怪，但按照这个游戏的套路，春辰还以为他会让自己去购买什么数据线和维修书之类的东西。

手机这个时候又传来了振动。

【系统：我们游戏可是很良心的[○?｀Д??○]】

春辰看了眼消息撇了撇嘴。

这个游戏居然还读心，达咩。

【系统：我们系统可是贴心服务。】

春辰哼了一声手头的活没有停下来，他修得磕磕绊绊，折腾到了深夜，靠着手电春辰将所有的零件清理一遍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样的零件缺失，此时各种各样的线路已经铺散了一地，山姥切还在不远处的走廊那边等着自己，只不过因为时间已经很久了，他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春辰将最后一根数据线连接上的那一瞬间，终端发出了相当强烈的光芒。

石盘上的圆形纹路漂浮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在不断旋转着的浑天仪。

光芒直冲云霄，春辰被刺激的有些睁不开眼。

“好奇怪啊……”春辰看着自己手中的线路板，只是清理一下就好了？不是说还有零件缺失吗？

“春辰先生。”山姥切来到了春辰的身边，看着春辰低着头皱眉思索着“你已经修好了终端传送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修好了，但是明显现在还没有。”春辰指了指石盘上最后一个没有漂浮起来的石盘“这个代表什么呢？”

“是通讯设备。”山姥切看了看说道。

“好奇怪啊……”春辰看着自己脚边一地的数据线“哪里出问题了？”

“春辰修好了终端传送吗？”药研是第二个出现在走廊的人。

“没有没有，只是重启了一下。”春辰摇了摇头说道“它本来就是好的。”

“我们之前重启过了，但并没有成功。”山姥切拉了拉自己的兜帽说道。

“可我也只是扫了一下灰……但如果只是通讯设备有问题的话，那么你们可以直接向政府那边求救吧？”春辰说到，他注意到石盘的边缘还有一个坐标“这是本丸的坐标编号吗？”

“是的。”山姥切并没有回答春辰之前的问题。

“政府不能去吗？”但春辰没有放过这个问题。

“没有审神者带领，刀剑男子没有办法直接去政府。”山姥切拉了拉斗篷帽檐，藏起了自己的表情。

“这还真的是麻烦呢……我再想想怎么回事。”春辰说着，对山姥切伸出手“可以拉我一把吗？我腿麻了站不起来了。”

“好的。”山姥切抓住了春辰的手。

“啊，老虎君！山姥切先生和春辰先生正在工作，不要过去啊！”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五虎退的声音，他想要将那些小老虎唤回来，但其中一只跑得快的小老虎已经抓住了正在闪光的线板，这个时候浑天仪发出了极其强烈的光芒。

“哎？”春辰愣了一下。

而山姥切已经迅速将春辰往自己的怀里一塞。

强烈的失重感传来，春辰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抱紧了山姥切，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现在一栋陌生屋子的内院。

此时竟然已是深夜，漆黑的环境下，周围的景色影影绰绰的，只有苍白的月光薄薄的洒下来一层，让人勉强能看清四周，院子里杂草丛生，他们所在的位置不远处正好也有一个终端装置。

“这是？”

“大概是前主人好友的本丸，作为紧急联络用的。”山姥切此时的装扮已经有了变化，他警惕的看着四周，刚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春辰已经蹲在那个终端装置前准备拆了。

“春辰先生，这里很危险，我们应该立刻返回。”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这里这个终端是好的。”春辰看着眼前被自己启动的终端装置说道，有了之前的经验之后，这次强光的出现春辰做了好准备“我研究一下，这样你们的本丸就可以联系上政府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山姥切感觉到了附近有相当多熟悉的气息在靠近，他有些不安。

他们在寻求着拥有超高灵力的人，而这边正好有一个，而他还没强到可以一对多的情况下可以护住春辰先生。

但是春辰先生说的也没错，在没有接触过政府培训的情况下，他能重启装置已经相当不错了，从这里拆掉几个零件回去也是个办法，但是时间不能太久，只靠他一个人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

而且……如果过于慌张，将终端弄坏了的话，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这里缺了啊。”春辰利用手头刚才没放下的工具拆开了装置，有了之前的经验之后，这一次拆的相当快。

山姥切和兴奋的春辰并不同，他此时已经是紧张到了极点，微微放低下盘，右手搭在刀柄上，眼睛注视着前方，那里有一股极快的微弱灵力传了过来。

山姥切来不及防备。

血的味道传来。

他身后的春辰肩膀处被苦无划出了一道口子，所幸那只苦无的主人也是相当虚弱，伤口并不是很深，山姥切反应过来，立即用刀鞘将苦无打落之后，刀刃反手刺中袭击者的额骨。

在春辰看来，那只有骨架叼着苦无的类虫生物在被山姥切刺中额叶之后，立刻化为了黑紫色的光点。

“春辰先生！你还好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马上就好了，我尽快，我尽快……”肩膀处阵痛传来，春辰第一次意识到了这个游戏的不一般。

他会死的。

春辰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拆解着装置，感谢紧张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他现在可以最大限度的无视痛苦。

“两分钟！”山姥切护着自己身后的春辰，要是有两把刀就好了，只有他一刃实在是太勉强了。

“两分钟！？不可能！”春辰嘴里喊道，拆着装置的手也没停下来“**我怎么知道两分钟具体的时间啊！”

山姥切没有再说话，屋子里又有一些冒着黑紫色气体戴着斗笠的怪物走了出来。

“***！”

春辰的额头滑落下冷汗，他双眼死死的盯着终端内的装备。

而山姥切拔刀的转瞬之间，白色的斗篷已经多了飞溅的黑色血液，隐隐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数量太多了，而且源源不绝，他连两分钟都坚持不到。

山姥切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捞起春辰的腰快速操作着终端，在对方即将攻击过来的那一瞬间，他们回到了自己的本丸。

“****”被他山姥切捞着腰的春辰低声咒骂着“呼，我还以为要死在那里了。”

“……”山姥切的注意力挪到了春辰的肩膀上，伤口应该不深，但是血已经晕开渗透了他的衬衣，这让春辰看起来格外的脆弱易碎。

人类是很脆弱的东西，山姥切知道这点，他抱着春辰的手忍不住用了点力，把头低的更下，藏住了自己的神色。

“唔……”阵痛的感觉传来，春辰摸了一把自己的肩膀，摸到了一手的红色。

迟来的疼痛感让春辰红了眼眶。

长这么大，出这么多血还是第一次。

游戏，没有退出的按钮。

因为游戏的逼真性带来的兴奋过去后，此时的春辰只有满满的恐惧。

温热的血在掌心逐渐冷却变得黏腻。

真的会死的，他只有一条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想回家了。

这里不会有人来帮他的。

在这里，他只是一个人。

“春辰先生，你没事吧？”山姥切看着春辰的神色有些不对，松开手出声问道。

但是眼前的人却明显被山姥切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往后踉跄了几步。

声音太大了吗？

“抱歉，我走神了。”春辰的声音略带着沙哑，神色如常，身体却是没藏好的下意识戒备紧绷“今天很晚了，我先去睡了。”

“……”山姥切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已经走向了自己的房车位置，他只好咽下那句帮忙包扎的提议。

春辰坐在房车的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此时手上的血已经干涸，黏在手上感觉异常的奇妙。

肩膀处伤口的血迹晕染开来，衬衣已经红了一半。

他真的在流血，在一个游戏里流血。

该怎么办呢？

几乎毫无进展的任务，没能推进多少的剧情，甚至连这些鬼的身份人设都没认全……但他已经开始受伤了……

该怎么办……

失血带来的冰冷感带动神经的抽搐，麻木的疼痛让思考变得更加混乱。

在春辰脑子乱的和一坨浆糊差不多的时候，房车传来了敲门声。

春辰动了动僵硬的胳膊，血没有经过怎么处理都已经弄脏了沙发，春辰从医疗箱里拿出了小红喝了两口，先将那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血条补满了。

打开车门，春辰才注意到天已经是蒙蒙亮了，敲门的是药研，他手里拿着一些还沾着泥巴的药草，看着春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