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客人(2/4)

夏尔用小刀割开衣服下摆,从中抽出了一条裹在毡布里的纸卷。

“搞这些小聪明有什么用?你还不如老老实实放在包裹里。”看到夏尔从衣服里取信出来,戈尔德十分不屑。

夏尔立刻反呛回去:“谁知道有没有坏人呢?”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戈尔德。

但温特斯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两人身上了,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卷,用最快的速度读了一遍。

一共有三封信,珂莎一封、伊丽莎白一封,还有安娜一封。

信里没写什么特别的内容,都只有寥寥数语。可能是因为担心被截获,甚至没有提到温特斯的名字。

但对于温特斯而言,这几封信却如同溺水者重新呼吸到的第一口空气那样甘甜。

听过夏尔的讲述,并结合心中的内容,温特斯大致弄清了是怎么回事。

时间倒退回一年之前,本威努托被码头上的蒙塔帮派掳走,夏尔来找温特斯求救。为了防止夏尔被报复,温特斯请巴德把他送到了百花城。

随后的日子里夏尔一直躲在百花城的亲戚家,心惊胆战地听着从海蓝传来的消息,直至风波逐渐平息后才返回海蓝。

此时距离蒙塔帮派被血洗已经过去整整五个月,夏尔想和温特斯道谢,却得知温特斯早已搭乘补给船队第二次前往塔尼里亚。

因为温特斯提前打过招呼,而且珂莎也记得夏尔是温特斯同学的弟弟,所以后面的半年里夏尔一直在乔凡尼[安托尼奥的弟弟]的工坊里学徒。

至于几个月前那次小小的风波,夏尔则一次也没和其他人提起过。工坊里没人知道他是本威努托的弟弟,更没人知道他曾找过温特斯求助。

之后就发生了联省陆军将维内塔籍毕业生送往帕拉图的事件。

当温特斯无时无刻不在想怎样才能回维内塔时,他身在海蓝的家人也在想法设法试图把他接回去。

因为地理间隔导致的通信困难,还有联省方面的刻意欺瞒,维内塔方最初几乎没能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督政府一开始只知道去圭土城参加授衔仪式的准尉们失踪了,但对准尉们的去向一无所知,还以为是联省军方把准尉们关进了监狱里。

驻圭土城领事派回的信使一个接一个抵达海蓝,维内塔人才得知准尉们已经被送往帕拉图。

此时派人去追已经来不及,督政府只能和帕拉图方面展开交涉。

但吃了闷亏的高原人态度更为强硬,直接将维内塔籍少尉们打散分配。德贝拉的特使还没到诸王堡,维内塔少尉们已经被送往一个个更偏远的驻地。

直到此时,军官生失踪的消息才从维内塔上层扩散到普通公民之中。一时间维内塔共和国群情激愤、舆论哗然。

军官生的家人们悲愤万分,在议员广场上发起了公开请愿。得知联省背信弃义的挑衅行为后,同军官生无亲无故的普通维内塔公民同样义愤填膺。

对于维内塔督政府而言,城市的总和就等于国家。维内塔的农民们几乎没有任何政治权利,这是自治城市时代以及主权战争留下的历史遗产。

作为共和国的心脏,激怒海蓝就等于激怒了维内塔共和国。

海蓝市民的愤怒就像沸腾的岩浆,执政委员会一时间承受了极大的民意压力。

德贝拉执政官不得不亲自出面安抚民心,公开承诺一定会“救回我们的孩子们。”

尽管德贝拉信誓旦旦、慷慨激昂,但在奔马之国满意之前没有一个维内塔少尉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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