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明,真假(1/1)

“伤口本身的情况有点严重,这个是烫伤吧,真是严重的烫伤啊。之前用的是烫伤药?嗯……大概是因为船上的环境过于潮湿所以原本应该干处理的伤口发炎了,只要在接下来伤口结痂的这段时间内不要让伤口触碰到水,也不要让伤口过久暴露在潮湿环境里,红肿难以走路的情况就会缓解很多,我给你开点药,你一会儿拿了单子先去缴费拿药吧。”

医生脱下了一次性手套丢进垃圾桶里,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提笔快速写了一串让人看了头大的字符,把药单扯了下来递给了承太郎。

承太郎稍微扫了两行,发现自己看不懂倒也不看了,话都不说一句就拿着药单走出了诊室,把罗娜莉丝一个人丢在了里面。

医生摇了摇头,感叹道:“这个男人帅倒是挺帅的,就是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你们之间吵架了?”不然也不会一句话都不叮嘱,直接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

罗娜莉丝回想了下他们出酒店之前的事情,不确定地点了点头:“算是吧。”而且还是对方单方面生气。

“虽然说谈恋爱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男生哄着女生,但是偶尔女生也要照顾一下男生的情绪。”那位女医生从饮水机那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我们不是……”

“有的时候大家都会觉得男孩子神经大条什么都注意不到,可其实有的男生会比女生更容易注意到女生注意不到的地方。”女医生自顾自地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趁着现在没病人,站在窗口眺望着外面,“平时看着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那些东西全都被藏进了心里面,什么都不说,就跟你的男朋友一样。”

“可是我们……”

“就算是男女之间赌气也差不多一点吧。不好好珍惜的话,等失去了再可惜留恋就什么都来不及了。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分得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对你的紧张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他是不会那样不近人情的脸的。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为什么吵架,但是主动一点,总是没有错的。”女医生把水杯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把一次性水杯丢到另一个垃圾桶里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准备迎接下一位病人。

被两次打断,罗娜莉丝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左右就是一个萍水路人,她误解了那就让她继续误解算了。只是在心里纠正这位热心女医生的话:他平时就是一副不近人情的面孔,还是那种对学校里围在他身边的女生大喊吵死了,让她们滚蛋的人。

虽然那句‘看着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都被放在了心里’的话说得还是挺准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习惯了观察,通过观察得出结论然后再加以佐证,恐怕就算和承太郎相处了两年,她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在一个病人离开之后,承太郎提着装药的塑料袋走了进来,坐在罗娜莉丝所在临时病床边的椅子上,拆药盒,涂药膏,全程一句话都不说。

罗娜莉丝看着承太郎背后拼命挤眉弄眼暗示她快点开口的女医生,犹豫了一下,开口:“对不起。”

承太郎给她涂药膏的手一顿,长吐一口气:“やれやれ,麻烦的女人。”他抽了一张纸擦了擦自己沾着药膏的手,侧了侧身,把自己的背朝向她,“上来,老头子他们还在等我们。”

罗娜莉丝知道这是他不再追究的意思,淡淡地笑了,伸手把自己挂了上去。

酒店里,乔瑟夫换上了新买的衣服,嘴角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阿布德尔实在是好奇得很,忍不住开口问他:“自从刚刚花京院说JOJO和罗娜莉丝没有等他就去医院了之后,你一直都在笑,为什么?”

“阿布德尔没看出来吗,倒也是,你还是单身,所以不太能体会到那种氛围。”乔瑟夫对着镜子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心中的喜悦遮都遮不住,“丝吉她听到了一定很开心。”

阿布德尔眉头上扬,耸了耸肩,他是在是领会不到乔斯达先生的话里有话,能听出来的只有一个单身人士所无法融入的话题。他一边编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不过真是没想到啊,敌人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如果不是花京院发现JOJO他们房间里的打斗痕迹,恐怕我们都不知道居然已经有敌人来袭击过了。”

“只要迪奥还在用我祖父乔纳森·乔斯达的身体,来自血脉的联系就会提醒着他我和承太郎的靠近,他就能马不停蹄地派人过来百般阻挠我们。”他坐到房间里唯一一台电视机面前,伸手触摸着显示屏,“之前在新加坡上船之后,莉丝曾找过我,说迪奥有可能也会拥有和我一样的能力,那让我想到了那天我们在离开日本的飞机上,我和承太郎都感觉到了被窥视的感觉,大概那就是迪奥在念写我们。”

“不过,这样我们也能反过来猜测到迪奥的想法。”紫色的荆棘从他的手上冒出,没入电视机里,原本还处于关闭状态的电视机忽然出现了画面,且不断地切换着。

“这是?”

乔瑟夫看着因迅速切换频道而出现的雪花界面,解释道:“拍立得能做到把念写到的画面变成照片,虽然电视要做到那样清晰的画面有点困难,但是我可以把那些信息从每个频道里的台词里摘出来,形成念写到的消息。”

‘我们’‘几个’‘里面’‘有’‘人’‘是’‘背叛者’

‘要’‘小心’‘花’‘京’‘院’

‘他’‘是’‘迪奥’‘的’‘手下’

破碎的信息在两个人脑海里面组合起来,形成了一句完整的话,阿布德尔顿时后背被惊出了一身汗:“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花京院是迪奥的手下?!他不是已经被拿掉肉瘤了嘛,难道说他本人其实就是迪奥的手下,就算没有肉瘤也是一样??!”

“冷静点阿布德尔。”乔瑟夫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花京院是怎么样一个少年我们这几天都已经看明白了,我觉得与其把这句话解读成花京院是迪奥的手下,倒不如把这句话当成迪奥的手下伪装成了花京院混入我们之中。花京院刚刚有没有说他去哪儿了?”

阿布德尔点了点头:“他刚刚说考虑到未来旅途上的衣物换洗问题,他和波鲁纳雷夫要去多准备点一次性的衣物以备不时之需,应该是去了周围的服装店。”他不经意间又扫了眼电视,连忙提醒道,“乔斯达先生,你看,是迪奥!”

虽然模糊却格外清晰的五角星胎记,显像管的光为那一头飘扬的略长的头发染上金色,还有那脖颈一圈狰狞的伤疤,乔瑟夫沉了沉脸:“迪奥……”

“乔瑟夫·乔斯达。”电视机里的画面微微侧过身,抬起一只手直指屏幕外的乔瑟夫,“你这家伙又在偷看我吧!”

一时情绪波动过大导致没控制好替身的乔瑟夫,一个不小心,把电视机给炸了,如果不是阿布德尔眼疾手快把人往后一拽,这个队伍里大概又要多一个伤员了。

乔瑟夫板着一张脸,拍了拍身上的屏幕碎片,站起身:“果然,迪奥现在用的身体是我祖父的身体,就像我们被窥探的时候能感受到一样,我们窥视他的时候也会被感觉到。他有和我一样性质的能力,如果是这样的话,刚刚念写出来的消息很大可能性会被他改变。”

“那样的话,应该不是要小心花京院,而是花京院要小心?”阿布德尔瞪大了双眼,“下一个敌人的目标是花京院?!”

“我不知道,可能是敌人伪装成了花京院,又可能是敌人的目标是花京院,总之,如果波鲁纳雷夫和他在一起的话多半也会受到攻击,我们得赶紧找到花京院他们!”

“好!”